月上树梢,靳秦将最后一桶水倒进缸中,缸中的水映出天上的明月。
水中月镜中花。
靳秦看着这轮明月,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谁说不能摘月呢?
月亮高高在上,可不还是会印在水中吗?
靳秦握着水缸的边缘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红日初升,一点红光被黄沙托起,映照出半边的亮光。西北的早晨温度低,但军营已经早早的开始训练。
靳秦也早就习惯了这边的作息,正和士兵们一起往训练场走时,军营中的号角倏地吹起。
沉重的号角响起,短促而有力,带着一丝警惕笼罩了整个军营。
有敌人来了!
号角一响无论新老兵皆要披甲上阵,这是靳秦来西北打的第一场仗。战场上刀剑无眼,转身之间皆是生与死擦肩,鲜血在眼前如血雨一般一次又一次洒过。
耳边是杀人的嘶吼声混着冰冷的铁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靳秦武艺出众在此一展,他不知疲倦的砍杀着,踩过无数尸体,躲过无数次向他劈来的剑。
身后一阵疾风袭来时,靳秦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挥剑出去,但剑那人盔甲上徽记瞳孔一缩,右手一偏,一刀刺空,而自己肩膀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
双翼徽记,是千明的兵。
又或者说是,文昭太上皇的兵。
想要让他亲手杀了千明的兵彻底除了他?靳秦伸手抹去嘴边的血,带着身后的敌军左右对抗,在那敌军一刀刺来时,靳秦嘴角露出一抹笑来,纵身跃起,让敌军的兵一剑刺穿刚刚那个千明的兵。
而他则毫不犹豫,一剑刺穿敌军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