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皱了皱眉,李宝观察到她的神色,上前准备叫人拉下这个乐师,却见秦君挥手,又停在了原地。
陛下竟没有生气?
李宝有些心惊,不免落了些目光在那乐师身上,但见这乐师一身淡然面庞冷峭,眉宇之间有些熟悉。
秦君盯着谢修的脸看了一会,就在众人以为谢修会被拉出去的时候,不料陛下开了口。
“既如此,你想用什么吹奏?”
跪在地上的谢修眼中一亮,很快又被他强压下去,维持脸上的淡泊道,“玉笛。”
玉笛?
一个乐人哪里来的玉笛?
谢修当然没有玉笛,他抬头看向秦君,“可否陛下请赐一支玉笛?”
“大胆!”
李宝在旁呵斥他,正要继续开口,秦君敲了敲桌案,“李宝,退下。”
她眉眼不见厉色,但却让人不敢说一个不字。
“拿一支玉笛来。”
李宝更惊,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乐人这么纵容?他再次打量了这名乐人,越看越心惊,这人的模样倒有几分像靳宣那时。
不卑不亢,淡漠冷峭,这气质与靳宣那时十分相似。
莫非陛下是把这人当做靳宣了?
李宝在旁为自己的友人叫苦,好好的非要在西北呆着不肯回来,现下好了吧,陛下得不到你就想得到一个低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