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又怎么了?”小太监初初当上大总管,对秦君依赖非常,时不时地就进来抱着她膝盖哭。
外头威风凛凛的大总管却经常在陛下面前哭鼻子,说出去都没人信。
李宝想着刚才梁光霁那模样,于是添油加醋势必要让陛下彻底厌弃这人,“陛下您是不知道啊!好他个梁光霁,奴才带着圣旨去宣旨,他不但拒接圣旨,还说自己不稀罕文君的位置,要当就当王夫!说满宫里头就他一个配当王夫!他才不当什么文君!”
李宝说得义愤填膺和真的一般,秦君看着他忍不住笑,“还说什么了?”
“还说……还说自己陛下糊涂!说陛下怎么能只让他做个文君!”
“一派胡言。”秦君淡淡道。
李宝附和跟着骂,“就是!一派胡言!”
秦君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朕说你,一派胡言。”
“啊?”李宝愣愣地抬头,“陛下……奴才……”
秦君笑着摇头,李宝对当年的事情一知半解,只知道她和靳宣的事情,却不知道她后来怀孕生子再生病的事情。
但是梁光霁是知道的。
他知道秦君怀了孕,梁家也就是拿这个做筹码,本以为十拿九稳,谁知道文昭太上皇忽然驾崩。
当时梁家就知道,这婚事恐怕要有变故了。
秦君守孝,他们自然没话说。
如今秦君登基为千明女君,册封梁光霁为文君,梁家真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