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又坐在门口喝茶了。
靳秦回来的时候看到秦顾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对面还放了一杯茶,热气袅袅上扬。
他走过去,沉默的坐下。
秦顾并未看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点燃烛火的长廊。
眼前的热气仿佛迷了靳秦的眼,他嗓子哑着说,“上皇是故意让我去的?”
秦顾嘴角含笑,“是。”
“上皇究竟何意?”
“你在地牢里不是都明白了?”秦顾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以我对苏宴的了解,他死前,一定会说些让你不好过的话。”
不好过?
靳秦仰头喝完了那杯茶热,茶水滚烫入喉,他却浑然不知一般,“何止不好过。”
秦顾伸手再为他倒茶,“避之不及是吗?”
靳秦身子一僵,“上皇有何可明说。”
“哪里有苏宴说出来更击你心?”
是啊,这么好的一个例子,秦顾怎么可能放过?那些话他也可以说,可是由苏宴说出来杀伤力更大。
秦顾低头喝了一口茶,就当是死前最后的价值罢了。
“我年轻时,有位朋友曾与我说,这世上最珍贵的便是人的性命。人出生不该分贵贱,且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靳秦哑着声音说,“何人出此狂言?上皇没有斩了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