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看向苏滨白,“怎么样?”
苏滨白皱着眉头,“较之前恢复许多,只是陛下当真要今日回京?”
“嗯。”秦君收回手,语气淡淡的,“不能耽搁了,已经三月了。”
朝中科举的事情一拖再拖,更何况如今苏宴死了,丞相之位落空以后,她更是一刻不能再耽搁下去。
昨日晚间收到暗卫线报,说是安康王蠢蠢欲动,借着此次科举之机会想要回京。
众多诸侯王当中就属安康王的实力最雄厚,趁着此时回京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你这就要回京了?”
秦君看了眼说话的他,眼神偏躲了下,“不必劝我。”
靳秦脸上浮现一丝怒气,随即又压住,“你准备启程回京为何不同我说一声?”
这话一出,不但是秦君就是苏滨白脸上都有些惊讶了。
“靳将军……此事我们早就知晓了……”苏滨白迟疑的开口,“莫非您现在才知道?”
靳秦眸光暗了暗,黑沉沉的眼中压着什么一般,“今日,刚刚,知道。”
秦君这才反应过来,应当是没人和他说这个消息,父亲和母亲以为她会和靳秦说,但是她全然记不得要告诉靳秦这事儿。
“是我忘了。”她不甚在意,“我忘了同你说一声。”
靳秦站在那儿没说话,他想问,是忘了还是觉得根本没必要?
“小言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如实的说。”秦君没打算再隐藏,“届时恐会是一场硬仗。”
二人心里都清楚,小言的存在一旦被知晓会在朝中掀起多大的风浪。
三月三日,一直在行宫休养的女君终于启程回京,官员们在家多日,武将们修理面容,文官们准备奏辞,更遑论说那些言官准备了约莫一本书一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