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如今我说什么做不得数?”他侧身露出身后的西北军,“我连军队都带进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梁光霁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李,颤颤巍巍的憋出一句,“你…你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什么叫敢造反不成?靳秦觉得好笑,他现在在别人眼里不就是在造反吗?
“来人!给我替梁文君好好整理整理壁沁殿!”
懒得再跟他废话,靳秦直接命人上前开始砸壁沁殿。
秦言被这些人恍了一跳,不自觉躲去了靳秦身后,靳秦将他带到身前来,用只能二人听见的声音说,“小言,你看好了,你母亲因为是女君,所以行事做派处处受制,以至于过的都不如公主时期畅快。日后你若为帝,想杀便杀,想砸便砸,只要你认为对的事情你就去做。”
秦言似懂非懂,“可是这样做,在史书上会被诟病呀。”
“史书都是胜者撰写。”他看着秦言的眼睛,“只要你把控了绝对的权利,史书上留下的就是你想留下的。”
这倒是秦言未听过的话了。
靳秦的理论是他的强盗土匪理论,而秦言平日里看的大多是沈容留下来的书籍策论,鲜少会有这样野蛮的。
小小的秦言站在父亲面前看着西北军打砸壁沁殿,懵懂年纪之中仿佛有什么被种下。
教训过梁光霁以后,靳秦将秦言亲自送回了东宫,之后去了宣政殿。
闹得这么大秦君自然是知道的,虽说他二人已经达成共识,但是他不能这么混账砸完以后一声不吭。
宣政殿如今已经没人敢拦着靳秦了,他进去几乎也不需要通穿。
李宝远远地就瞧见靳秦来了,刚刚来的瞌睡立马消散殆尽,扭头扯着嗓子道,“靳将军来了!”
靳秦挑眉看了他一眼,“做什么?”
“通…通传啊……”
“嘁。”
他丢下这一声“嘁”以后就推门进了屋子里,李宝一脸呆滞,他他他刚才是“嘁”了他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