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秦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对谢玉书这样的人很少有人能生的起气来,即使是靳秦在了解过谢玉书以后也掩盖不住对谢玉书的夸赞。
“你最近应该听了不少风声才是,这个时候跑我这里来做什么?”靳秦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谢玉书没说话。
靳秦看了他一眼,看他脸上有些倔强之色,无奈道,“给谢公子到一杯茶。”
仆人从后头上了茶来,谢玉书端起来喝了一口,又轻轻放下,胸有成竹,“这是细茶。”
靳秦端茶的手一顿,谢玉书继续说,“细茶是皇室特有的贡茶,靳大人这茶应当是陛下给的。”
靳秦不妨谢玉书还能想到这层去,挑挑眉,一派淡定,“我如今之势,皇家贡茶还需要陛下赏赐吗?”
谢玉书还是坚持,“大人和陛下之间定不是外界所传那般。”
“谢玉书!”
他这话太大胆,若传去外头那他和秦君所谋划的就功亏一篑。
“大人,请听谢玉书说完。”谢玉书见他满脸厉色,不急不缓,“嘉帝时期武举尚存,武将势高于文臣,而后数百文臣请废武举,嘉帝朱批,而后武举荒废多年。武举荒废之后,武将渐渐势微,文臣渐起,尤其是左右二相,又属嘉帝当年从龙之功臣。”
谢玉书将武举的兴废娓娓道来,靳秦静静听着,“谢玉书,你想说什么?”
“且问,陛下若想改革科举,触犯的大多是权贵利益,更多是朝中诸臣利益。人为财死,有谁会支持陛下之举?”
“此时,若陛下一意孤行,定然引起朝中众臣不满,满朝怨气,官员兴怨,百姓遭殃。以陛下之性情,定不愿如此。”
“但若以靳将军之势,以刀剑血光将此事尘埃落定,那这又是另一转机了。”
“谢某在家思索良久,并不认为,靳将军改革科举是为自己所利,更不认为靳将军圈禁陛下,实际上,这局更像是陛下亲手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