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过。
秦言眼眶有些红,憋着一股劲儿问,“为什么母亲这样繁忙,父亲却好像总是清闲?母亲不能让父亲帮帮忙吗?”
这是秦言第一次问秦君这样的问题。
秦君将秦言身子摆正,面色严肃,“小言,母亲是一国女君,你父亲是一国将臣,你读的史书也不在少数了。我且问你,史书上可有帝王好权臣弄术?”
“这不一样!”秦言急急辩驳,“父亲是父亲,母亲和父亲不是相爱吗?”
屋中一时无声,片刻后,才闻她冷肃着脸说,“有何不一样?”
秦言不解,直言问道,“母亲你不喜爱父亲吗?”
无人回答。
秦言急了,“母亲你不喜爱小言吗?”
“喜爱。”她道。
“那为何您对父亲如此防范?”
“那小言又为何如此维护你父亲?”
“因为您说,那是小言的父亲。”因为是母亲告诉他,那是他的父亲。
秦君将小言抱下去,“我未曾说过他不是。”
秦言试着反驳,“我没有维护父亲,小言只是希望母亲能够轻松一些。”
“好。”秦君转过身对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父亲何种形势小言你是晓得,手中重兵几十余万,精兵十余万,他若反我,你觉得母亲有几成胜算?”
秦言低头想了一会,老实回答,“不到三成。”
“那你父亲为何没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