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枚丹珠与扶崖心神相连,无需术法,亦能催动。
少年瑰丽的锦袍下摆沾满秽土残液,他却顾及不得,只频频回头,时不时看两眼紧牵着手缀在其后的小医女。
沈卿扫过一眼,目光未在二人身上作过多停留,她略带审视的眸光不经意地落在另一侧,黑衣似要融入这浓雾之中,只见他面容沉冽如冰,微微抿唇,行动间透着几分谨慎。
兴许是常年人迹罕至,山林间羊肠小道已彻底被杂草淹没,举目唯有郁郁冷风之下,树叶鬼哭。
山间腐枝落叶极为松软,厚厚一层覆于松泥地上,行走间不知下一秒会踩到何物,许是木石流坑,许是残肢腐尸。
谢折玉沉默不语,行在她前头,长靴踏落,草枝沙沙作响。
少女今日着的是一双烟缎珍珠流云履,精致小巧的绣鞋轻轻随之落在谢折玉踩出的印痕之上,行得轻松恣意,与周围诡谲之色格格不入。
“晚晚说前方有水,看来马上要穿过树林了。”
扶崖刻意压低嗓音说道,不欲在这处处透着诡异的密林中多惹事端,免得招来暗处潜伏的危险。
二人不约而同朝那安静柔弱的小医女看去,却见她双手比划间,示意道:
她常年于山中采药,对水流声极为敏锐。
“此间压制只对修士有效,凡人不受影响。”
沈卿冷不丁出言解释道。
走在一侧的扶崖转过身,挤眉弄眼神秘兮兮问道:
“小师叔也被压制了?”
“本座亦是修士,被压制那是自然。”
沈卿煞有介事的摸了摸下巴,紧接着,“啪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