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不散桃夭,月色难逃皎皎。
换作谁来,也只想对她奉上倾尽所有的好。
“浮秋将永远侍奉尊座左右。”她抿了抿,轻声说道。
此刻金乌正值高天,辉色万倾,凉亭四个翘脚各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曳着。
沈卿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专注于心心念念的糯米团儿,好似什么也未听到。
轻如鸿的誓言随风消散在落英中,唯有少女坚定的眸色还在隐约昭示着什么。
陆浮秋眸光不经意间落在那很快便扫荡一空的熊猫团子上,不期然,她想起临出发前,那个不知在树下立了多久的少年。
她本不欲多有交集,因而只是微微颔首,便要穿行而过时——
少年身姿清越,玄色的衣袍垂落在山风里,墨色的长靴踩在地上,也不知站了多久。
他目光冰冷,不偏不倚地直直递过来一提精致非常的食盒,微凉的寒意似是顺着盒柄丝丝缕缕渗漫过来。
“尊座,”他张口,嗓音有些哑,“她爱。”
没有应是,或许这等模棱两可的字眼,而是斩钉截铁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