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僵住了,酒醉微醺的大脑顷刻间清醒了几分。

谢折玉不说还好,他这般严肃认真的说了,一时间沈卿只觉得周身好似都在有虫子在爬一样,痒得要命,也怕得要命。

他与她同床共枕了三年,又在归一宗朝夕相处了十年。

他总归是知晓,哪里才是她的七寸。

谢折玉作势要走,人还未迈出半步,就只听得身后娇娇嗓音响起:“谢折玉!”

她像是很急,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你不许走!”

男人高高束起的马尾扬散在风中,泛着星星点点的银光。

他没有回头。

沈卿无法无天,但也知晓什么才是审时度势,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当即变了脸,嗓音软软的,“我不喝了,我不喝了,还不行嘛!谢折玉你快回来!”

谢折玉转身,眉眼平静地看着她。

良久,他伸出手。

少女如蒙大赦,旋即跳到了他身上,便再也不肯松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是什么呀?”

话音未落,她急急带着哭音催促道:“快点快点,快赶走它,我才不想知道是什么!”

谢折玉站在树下,满树烟霞,光影如华。

她像是展翅的蝶,轻飘飘地朝他而来。

旋即,抱了满怀。

他的心也随之彻底平静下来。

谢折玉低头,入目是一片细腻的白,一枚落花安静地贴在她腿上。

他搂住她的腰,将犹在后怕的少女紧紧抱在怀里,低声说:“赶走了。”

沈卿哭唧唧:“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