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恍惚让我觉得我们只是一对平常的夫妻。
再说淑妃,她这些日子总是兴致勃勃的跟在阿漾身后学女红,昨日修了一朵丑得可怜的花,还非要我跟皇后夸她。
皇后摇了摇头,从她手里夺过针来,三下五除二就绣好了一朵牡丹,那牡丹修得好似真的一般。
就这样皇后成为了淑妃的偶像,每日起来就屁颠颠的往皇后宫里跑。
宫里的女子都盼着有一个孩子,但怀孕的过程真是极辛苦,我每日起床总是全身酸痛,感觉像被人揍了一样。
唯一的好处就是睡眠变好了,尤其是睡在皇帝身边总能一夜到天亮。
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正在慢慢从沈姐姐的死里走出来,就像皇后说的一样,她们离开时我们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但却别忘记伤心难过后擦干眼泪好好活下去。
一日我才午睡醒来,宫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是在行宫时侍候我的太监,我离开之时曾托他帮我留意那日楚州在宫里的真相。
他因做事认真勤快,二月初被调了回来,我寻了好久寻到机会见他。
“那日的事臣不敢妄言,柳主子瞧了这封信心中自有定论”言罢,他便将一张纸递给我。
我有些疑惑的将东西接过来,还未展开就看见纸上人书写留下来的痕迹。
我心里一阵发紧,连拿纸的手也忍不住颤抖,后来我总在想,如果真有后悔的余地,那我肯定不会打开今天这张纸。
那纸上写了一句话:“欲寻辱妻者,八月初三至涟漪殿一见”
八月二日是沈姐姐遇刺身亡的日子,涟漪殿是在行宫时皇后的住处,这字也总像在那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