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瞧不起的女儿的气场给震慑住了,季延冷哼道:“看来你在玄天剑派这些日子也不是毫无长劲,至少脾气见涨。”
“既如此,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今日来就是想知道,语儿写给你的家书怎么会流到宣天磊手里?你可知道那封家书给我圣兽宗带来多大的损失?如今外面各大门派都在瞧我们的笑话,说我圣兽宗被玄天剑派欺辱到头上还能忍过去!”
以前只要说到宗门不易,季非然即便心中不情愿,也总是会顾全大局,可季延一直观察着季非然的神色,她垂眸把玩着腕上的玉镯,面色不辨喜怒,也没有丁点儿变化。
难道是自己太过强硬?
想起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季延不由得放软了声音:“派中弟子都说定是你嫉恨妹妹,所以故意如此行事,但我的女儿我又岂会不知?你定非故意为之。一则你最是良善,二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不会不知。”
一顶高帽子扣下来,脑门后却抵着枪/杆子,季非然差点被逗笑了。
“我是故意的。”她言简意赅回答。
“果然——什么?”季延一时怔住了,忘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
“我说我是故意的。”季非然迎向季延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
季延从未被如此顶撞过,有种当着众人面被扇了两耳光的羞愤。
他怒道:“你可知圣兽宗出了事,你也就一文不值了。”
“你以为玄天剑派为什么要收你?你的锦衣玉食从何而来?就你的资质,放眼整个修真界,会有人瞧的上吗?”
哇,一开口就是老pua了。
季非然现在一点儿不奇怪原主的性格为什么对外那么横,横到娇蛮,对内又那么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