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的时候季非然就发现,温野的体温比常人是要略低的,这会儿却又热了许多。
大约又是怪病的并发症。
季非然没管这些,她将温野的手提起,只见他的小指仍旧诡异的扭曲着,看弯折的角度,确实是自己所为。
“正所谓不作就不会死,本来你自己弄出来的毛病,我是懒得管的,但大病看不好,这骨折的小伤我就勉强给你治一治吧。”
季非然让统子看着温野,跑到屋外林子里,不消片刻回来时手中多了两个竹片。
她手腕灵巧,一会儿就削好了两截和小指差不多长的竹条,将小指固定好,用布裹紧,季非然莞尔一笑:“不愧是我。”
“走吧。”她对统子说。
“他手指的伤没治,会不会其他地方的伤也都没治啊?”统子道。
“嗯,肋骨还是断的。”季非然点头。
统子目光落到地上散落的竹片上:“那肋骨不接了吗?”
他以为季非然会好人做到底。
“不接。一下都治好了他还会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怎么能期望别人来爱你呢?”
“爱人者,先爱己。”
统子琢磨着几句话,抬头季非然已经走了老远。
两人身影没入林中没多久,床上昏迷的人缓缓睁开双眼。
黝黑的眼底一片澄明,没有半点刚刚醒过来的惺忪。
季非然说的话他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