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急的快要变成乱码了, 但他不敢吱声。
季非然转身的那一刻,他看见温野眼中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隐隐的希冀刹那间灰飞烟灭, 一潭死水似的阴沉仿佛能将他溺毙其中。
统子打了个寒噤。
可不敢让他开口的却是季非然。
他从未见过季非然如此生气,或者说,自他认识季非然以来,就没见她有过这样外放的情绪。
一路走到井底正下方,季非然看着头顶小小的一方天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该如何上去。
黑暗的冗道里响起了脚步声。
温野追上来了。
笃定她离不开似的,那脚步声不疾不徐,却又能让他们明明白白的听清。
怒意染进了季非然的眼底, 刻意上了妆的脸妍丽非常,季非然做了个起势。
“真要硬刚吗?会不会不太好……”统子的后半句在季非然扫过来的眼风里自动消了音。
抽剑、归鞘, 带着怒气的剑意干净利索,铁牢般的井底就这么被削出了一道纵深的口子。季非然将凤鸣插进墙壁, 足尖轻点便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季非然就连头都没回, 从井里出来便直接离开了铁铺。
走的越远,季非然身上的怒气也缓缓消散, 统子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就这么走了真的没事吗?”
季非然勾了勾唇,只是笑意未达眼角:“不是他让我走的吗?”
统子哼哼唧唧, 摸不准又憋不住, 终于还是问道:“温野都把秘密告诉你了, 你干嘛生气呀?”
“我没生气。”
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