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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作为统子的结案陈词,结束了一人一统的对话。

不过统子的话也并非毫无建树,至少再次提醒了她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赶紧出去。

季非然两步追上了温野,她侧过头观察了温野片刻,一直盯得温野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才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和你的境遇差不多,就是被最亲近的人坑了一把,之后就很难再相信别人了。”

“然后过去了很多年,我那个朋友变得很厉害很强大,强大到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去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朋友?”温野眸光微闪。

“这不重要。”季非然挥挥手,“我想问问你,我这个朋友后来收了个徒弟,他对他徒弟很好,但是他还是做不到全然相信他的徒弟,所以他总是想办法试探他徒弟的真心,然后有一天,他徒弟就生气了,走了。”

“我再见到我那个朋友的时候,他好像有点被气懵了。”

“这样的情况,你说他是被他徒弟气懵的吗?如果我想开导他,要从哪里下手呢?”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密林深处。

面对面站着,能看清对方脸上的所有表情。

温野默了默,斟酌道:“你开导不了他。”

“他既是被徒弟伤的,便得他的徒弟才能解开他的心结。”

温野说着抿了抿唇:“至少换做我是这样的。”

季非然点头,也没说同不同意,又问道:“我问过他徒弟,她也说愿意配合的,若是他徒弟出马,怎么才能安抚我朋友呢?”

“ 自是因何争执便从那处入手。”

“这可就麻烦了。”季非然啧了一声,愁眉不展道,“我朋友很没有安全感,他抠抠搜搜的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徒弟,然后就希望徒弟领了情,最好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他徒弟还是不愿?为何?他都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倾囊相告了。”

季非然挑眉:“你怎知是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