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季非然便能将一切都串起来了。
“他们利用时间差是为了藏起来,等我走后,又销毁了一些灵草,而身上沾着的灵草屑落到了地上。”
炼丹炉还是季非然离开时的样子,废料屑看上去也没有差别,若是来的是旁人可能不会发现有什么区别。
可来的偏偏是季非然,灵草她虽未见过,但曾经小世界里修习医术的经验让她能够快速记忆灵草的气味和特征,一眼扫过便知其中一堆被换了。
叶生正欲说什么,忽而拧眉抽剑,飞身向着建筑另一边而去。
季非然紧随其后,落地时两人都愣住了。
温野还穿着秘境里的那身,发丝凌乱,随着手上动作飞舞着,他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将对方肩头捅了个对穿,血花四溅,落在他黑袍上又渐渐堙灭。
季非然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张侧脸。
这样的温野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一样的眉眼,陌生的却是整个人的气质。
即便是温野带着她去了地库,看到被塞在缸子里的人,她还是没有实感。
原来温野亲自动手刑讯时是这样的神态,漠然,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漠然。
季非然被这样的温野惊住了,以至于隔了许久才勉强将目光挪到了被刺的男人身上。
肩头,肘关节,大腿,小腿,那人身上已经被刺了十数个窟窿,整个人像是从血池里捞上来一般。
他捂着肩,下巴不住颤抖着,显是疼的紧了。
看着温野的目光充满了恨意。
就是这个眼神,让季非然从他被血糊的满满的脸上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茶铺老板!”季非然出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