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登基不久的小皇帝要召回定北楼府的将军。
一谈起这个,茶楼酒肆的百姓们可就不困了。围着团,端着暖手的热茶温酒,一个比一个唾沫横飞,神采奕奕。
这长京楼府啊,可谓是满门忠烈。
“楼家圣宠啊,也就楼家大房有本事,可惜大将军去得早。”
“但还有楼小将军啊,子承父业,一去就是八年整整啊,怪不得楼家圣宠不绝……”
“可惜啊,世事难料,有争气儿也有破落种哦。”
那楼家二房的少爷,听说养了个烟花巷的娘儿在外头,都成长京达官的笑柄了。
“三房欠点火候,但那三少爷倒是争气,听说现在在太常寺当差呢。”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堂皇富丽的马车驶入繁华的长京城,皑皑白雪压弯了枝头,簌簌垂落和着马蹄车轮的响声。
老远行人就懂得避让开。
金饰车横,雕饰车身,四角飞檐,要多气派有多气派。
行人驻足观望,感慨着不知道又是哪家的贵人出城游玩。
厚厚的垂蓝色绣玉车窗帘从内一角掀开,露出了半张皎白的小脸。雪肤杏腮,半边上挑的瑞眼。
小心好奇地望着外头。
马车驶过,惊鸿一瞥。行人们看得愣怔。
“丫头。”车内响起一道半是斥责的厉声,“莫要让风灌进来了。”
说话的是楼老太太的贴身嬷嬷,涵嬷嬷。
“是……”蜷缩在角落的人立马收回了掀开一角车帘的手,蔫蔫应了声。
宽敞的马车里,炭火正烧得熨帖。
涵嬷嬷位于下座煮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