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延钧厉声:“府里府外都搜了吗!再搜!”
云石忙吓退,去吩咐更多的侍卫。
府中的动静惊扰了许多人。
巧桃扶着公主出来看,讶异:“奇了怪,桑枝竟然跑了?奴婢没听错吧?这么得宠的时候,竟然跑了?她跑什么啊?”
安映禾望着高墙之上的一轮孤月,望着长檐下挺立孤身,周身分明透着焦急和冷怒的人,嘴角浅浅弯起。
跑了啊……
夜半。
长如游龙的侍卫队仍旧没有停止搜索。
楼延钧进了桑枝的房间。
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干净得,似是早有预谋。
木柜里,只留下颜色艳丽的几件衣裳。对镜台上,首饰胭脂全收拾得一干二净。
唯一留下的——
楼延钧指拿起那已经断成两截的梅花簪,愣在原地。
簪子下,垫着一字条。
铺开。
最上方,是端端正正的三字:绝君书。
而底下,只剩下空白。
只有这三个字,甚至连多余的话都不愿写。
楼延钧攥紧了纸张,清冷的面冷得骇人。
他闭了眼。
不知是怒还是疼,心底像破了个口子。
这一月来的,庭院里的示好,撒娇,倚靠……原来,都是为了今日。
楼延钧睁开了眼,漆黑冰冷的眸,几丝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