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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已经是在逃跑了吧。

安映禾从未向他人提起过这事——桑枝做了她想,却不能做的事。

于她,只有钦佩。

楼延钧终于收回了眸,回身看见了不远处的安映禾,淡淡颔首。而后进了书房。

书房里也有桑枝的印记。

卧榻、书案、窗槛……

甚至一闭眼,便能看见人一双娇俏挂笑的含水眸。

喜悦的,置气的,委屈的……

楼延钧拧了拧眉心。

他不会,也不该被这些所捆缚。

楼延钧多日未睡。

勉强闭眼休寐。

梦中,回到了那日柴房。

置气了好几日的人脸瘦了一圈,可怜兮兮蜷缩在角落睡着,抱起时,轻得不像话。

眼尾挂着泪珠,无意识唤着他的名……

楚楚可怜,依附着,亲近着他。

怎么会离开?

不许。

不该离开他。

楼延钧依旧早出晚归。

皇上也听闻了楼府的事,不过因为楼延钧是从不显事的性子,他也以为只是跑了个妾室的事而已。

所以当听到楼延钧竟然要休假,甚至请辞官职出城去找人。

皇上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

皇帝:“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