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桑枝的藏身所在竹子林里头十分隐蔽, 没有熟悉的带路, 是摸不到的。
汪大舜是想去给阿姐通风报信,但汪娘耳提面命,嘱咐了这几日不许上山去,见到了陌生人问话,更不能问答。
没过几日,那位贵公子也来到了草药铺前。
阿福负责招待他。
汪娘在柜帘后拨着算盘,心神不宁。
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那位公子和阿福东一扯西一榔头地闲聊。
正巧汪大舜下了学堂,像只狗崽子冲冲奔了进来,嗓门大得震过天。“娘!”
汪娘从柜后撩帘出来,“兔崽子,嚷嚷啥呢。”
汪大舜圆溜溜的眼在看到铺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对视到,立马移开。
“……娘,我饿了。”
汪娘过来,拿帕子给人擦手擦脸。“铜板拿着,可不许胡乱花,去玩吧。”
贵公子走过来搭话。“这位便是掌柜了?”
汪娘笑:“哎,什么掌柜不掌柜,就开个小铺子。公子瞧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贵公子说,桃花笑眼很是讨喜,“掌柜刚才一直在后头吗?”
汪娘心头一咯噔。笑:“什么前头后头的,我们阿福有本事,前面交给他打理,俺个粗人放心着。”
阿福受宠若惊,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拍拍胸脯:“对……我们掌柜人可好!”
贵公子又笑笑,闲散地问了几句生意和天气的事,便离开了。
汪娘的一颗心却迟迟揣不下来。
她最怕与这种捉摸不透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