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干净,楼延钧和姜译苏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不踏进去。
两人因常粗衫大汗,沾灰染尘的,总怕会冲了铺子里的清香美好。
但汪瑭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他比两个“粗人”白净得多,一日要沐浴两次,身上的衣衫不仅是最新款的颜色,也是最好的布料。文儒雅气,就是在形容他的。
汪瑭自认为。
桑枝在算点这胭脂铺的账本,时值午后,铺里没什么人。
木架上摆着雕刻的荷、菊、兰、梅、竹等各式图样的胭脂盒,旁边放置着水粉和口脂盒。
大门处挂着珠帘,最顶端是一串清脆的铃铛,随着清风拂进,发出悦耳的声响。
竹竿架起的窗扇边,放置着几盆鲜艳朝气的花,颜色明朗,迎风而动。
汪瑭正和桑枝在里有说有笑。
外头搬运着刚送来的草药篓的两人,频频透过通风的窗户往里看。
桑枝穿着一身荷色的襦裙,桃红色的褙子,腰间系着青黄绸带。头上簪着漂亮的银簪,没有多余的首饰,只靠着一簪子,便将一头茂密乌黑的发高挽起。
修长白净的脖子,纤细雪白的手指,微微拨弄着算盘,正听着前头人说话,饱满的的唇往上扬起了个弧度,眼儿也随之弯起,笑得轻尘绝柔。
姜译苏搬起最后一筐草药,挡住楼延钧的视线,随之怒瞪人,大有人再偷看一眼,便要让人与之同归于尽。
楼延钧淡淡收回眼。
里头。
汪瑭似是受到了桑枝笑容地鼓舞,天南地北地讲,大有滔滔不绝之词。
翠秀过来,以铺子的生意事,三番两次想打断汪瑭的“废话”。但人被阻停了一次,依旧能继续下去。
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