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瑭看了会,摇摇头:“论文章,万里涛沙都不如宰辅大人的只言片语。”
桑枝侧眼:“宰辅大人?”
汪瑭见桑枝感兴趣,话头开得更多。“就是当今的宰相,鼎鼎有名的定北侯爷,楼延钧楼大人,如今能有这片盛荣繁景,离不可楼大人作为贤臣的讽谏……听说长京比这么还要繁华上数百倍,等我来年进京赶考,就寄信给你,给你好好描绘……”
桑枝早在听见了楼延钧的名字时,笑容浅顿了下。这会干干笑。“好,那、那就多谢……汪……兄长了。”
翠秀揶揄:“汪兄可真喜欢宰辅呢。”
“你竟然没加上“大人”二字?!”汪瑭皱眉,“宰辅大人是那高山之巅的白雪,岂能随随便便称之?”
翠秀:“……”
汪瑭用看俗人的眼光扫了翠秀一眼,而后进了书铺挑了几卷书。
东西买齐后,三人便准备回府。
迎面就看见了一穿着青绿衣裳,大步阔走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捧着高高厚礼的随从。
正是桥西员外的儿子。
忽看见了桑枝。
人眼前一亮。
桥西员外的公子:“汪姑娘,许久不见了,我正要去府上拜访。”
桑枝浅浅笑:“怎劳烦公子大老远来,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桥西员外公子:“有汪姑娘惦记,已经好了老大半。只是想起姑娘时,胸口仍旧有闷闷涨涨的疼楚……”
汪瑭:“……”
翠秀:“……”
桑枝:“那公子更应该好好在家休养才是。”
“只是我想早日与汪姑娘见面,这些——”桥西员外的公子将手往后一挥,随从们将手里端捧的各种礼物呈上。“都是要给府上送过去的。”
“秋婶子说了咱俩的婚事,这点薄礼,暂且委屈了汪姑娘了。”
翠秀震惊:“什么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