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怜爱的看着毛毛,正要蹲□子抱起来,立嘉容的大手已经迅速的提着毛毛的颈子拎起来了。
看见毛毛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看着福儿,四爪弯曲摆出这么一副姿势,福儿急了,“爷,您这样会捏疼它的。”
“不会啊,那西域人就是这么拎它的。”立嘉容拎着毛毛上下打量了一阵子才把毛毛放在自己身边,毛毛试探着闻了闻立嘉容,又舔舔立嘉容的手,没一会儿就熟悉起来,在立嘉容身上踏来踏去。
福儿伸出手摸摸毛毛的头,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逗它,立嘉容摸摸毛
毛的头,笑着说,“你很喜欢它?”
福儿点点头,“爷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立嘉容端详了福儿片刻,探过身子摸摸福儿的脑袋,“是比你可爱许多。”
福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立嘉容摸毛毛脑袋的手法和摸她脑袋的手法如出一辙。
福儿顿时有些恼了,“爷是认为妾身和狗儿一般吗?”联想到黄氏和新年那晚遇到的刺杀,脸色不禁越来越难看,说话的语气也凌厉起来,“还是说在爷的眼里,妾身就像这狗儿一样,喜欢了摸摸逗逗,不喜欢了就可以随手抛弃?”
立嘉容脸色微变,默了一会儿又笑了,“怎么说着说着又恼了,别耍小孩子气,爷疼你着呢。”
福儿静静的看着他,“妾身没有在耍小孩子脾气,只是……”
“好了!爷随口说玩笑话罢了,爷还有事,你早些休息吧。”立嘉容打断了福儿的话,冷冷的站起来,却不急着走,而是看着福儿。
福儿当即蹲□子行礼,“是,爷。”
立嘉容语噎,再没借口留下,只得转身离去。
福儿有些愣神的看着眼前的地板,春梅过来扶她,“夫人何必惹爷不痛快呢?爷也只是随口说一句玩笑话,夫人怎的就当真了,其实爷待夫人真的挺好的。”
福儿叹口气,“你不觉得爷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件属于他的听话的狗儿吗?只要安安静静不惹事,他就对我好些,我只是……想到黄氏和……一些别的事,有些物伤其类罢了。”
春梅不赞同的说,“夫人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伤春悲秋的想法,夫人从小是蜜罐子里长大的,从未吃过苦才会有这般胡思乱想,这人活一世,有的求一口饭吃,有的求出人头地,不管如何,都会有自己的一条路要走。夫人不会和黄夫人走同一条路的,人各有命。”
“这王府,真的一点都不好,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嫁给匹夫草草一生,也强过为人妾身的命。”福儿伤感的说。
春梅轻笑一声,带着些许的犀利,“若夫人嫁给匹夫,只怕又会愁着家事,小妾等等。若是没有个好际遇,吃喝都成问题了,哪里有时间想这想那的。为人妾室又如何,总比为人仆婢好,说白了,这都是命!”
福儿微微侧脸看她,笑着说,“总觉得你说的不是我的事,倒像是你自己心中所想的。”
春梅顿了顿,微微一笑,“奴婢前半辈子的命不好,所以只求夫人日后给个恩典,奴婢下半辈子可以过上好日子。”
福儿点头,“那是自然,我日后定会给你们做主找个好人家。”
“水好了,夫人快去洗吧。”正说着,春兰过来叫福儿了。
福儿心念一动,问道,“春兰,你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春兰一愣,随机脸红的像猴儿屁股,嗔道,“夫人干嘛拿奴婢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