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还在劝着,苏氏猛地一声厉喝打断了他,“你想都不要想!这种株连九族的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一旦被人听去,全家都会死的!”
苏二不屑的讥讽道,“也是,我说这话被人听见了是会连累姐姐和大皇子的,那臣弟先在这儿预祝姐姐日后得偿所愿吧!但愿皇上会突然有天转了性子,宠爱姐姐,会立大皇子为太子哦……”
苏二扬长而去,留下苏氏软瘫在椅上。
锦囊……锦囊里就是那道作假的圣旨,可她已经交给立嘉容了,她的手上除了沛翔……哪里还有能牵制立嘉容的东西了……
出了宫门,苏二坐在马车上轻轻撩开帘子,只觉得心烦意乱,回家又得面对一堆烂摊子事儿,还是不回去的好。
“去飘香院!”苏二对着车夫说。
车夫看了看天色,为难的说,“侯爷,飘香院还没开门呢……”
想去还去不成了!真是扫兴!
“那就去一乐堂。”
车夫一扯缰绳,笑道,“是,侯爷今个儿可得好好露一手,把前些日子输的钱全赢回来。”
“呸!什么输不输的!真晦气!再多话打死你!”苏二烦躁踹了车夫一脚,差点把他踹下了车。
车夫也不敢揉自己背,忙闭了嘴安心驾车。
二哥
京城一品茶楼。
“陈顺兄,这次科举你可有把握?”一位衣着打扮很不俗的书生笑着问道。
陈顺身材微胖,笑起来眼睛会眯起,一副和气的样子,“应该有把握,可惜心里却实在没底。许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学识……哎,实在是惭愧。”
许乐永笑道,“陈兄过谦了,你学富五车,只是性子洒脱了些,其实倒真不用拘泥于科举,做一个学者倒是更适合你。”
“陈兄,你何必这么说,令妹贵为当朝贵妃娘娘,只要向她提一句,还愁什么官职拿不到?”另一位学子似笑非笑的说。
“姜兄,话不可乱说。”自他们来了茶楼之后一直没有吭声的李大成看了一眼姜涛。
陈顺笑呵呵的说,“我已经多年没见过我妹妹了,总是想着她却不能见她已经让我这个哥哥万分愧疚了,怎么能让她为我的事情操心呢。再说科举是为朝廷选人才,我陈顺一届文人,怎会做那种徇私舞弊的事,岂不辱我名声?而且历朝规定,后宫不能干政,姜兄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许乐永看了一眼姜兄,笑着说,“陈兄你也真是,你自己不愿意让贵妃娘娘帮忙,别人可愿意求你去向贵妃娘娘递话呢。”
姜涛脸一红,梗着脖子问,“许乐永,你什么意思?”
许乐永微微一笑,“字面上的意思,姜兄何必如此激动?”
“好了好了,”陈顺拉拉这个劝劝那个,“过几日就科举了,咱们可是来放松放松,不要伤了和气。”
“陈兄,不是我说,”姜涛瞪了一眼许乐永,径自看着陈顺说,“你一个妹妹是当朝最受宠的贵妃,一个妹妹是大司马的夫人。身份何等尊贵不用我们说。你又何必要参加科举?你就是考上了,身为外戚,皇上也不会给你什么大官做,真不知你这是费个什么劲。”
陈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说,“我妹妹们过的好是我们陈家祖上积德,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考科举也不是为一官半职,只要考上我这心就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