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抽了一张她觉得自己拍得最漂亮的正面照,对温以遥说:“这个就当遗照,以后你要拜就拜这张,永远记住你老妈最美的样子。”
咕咚又是一口。
温以遥的嗓子被辣得发痛,他抬手轻轻扫了扫照片上的灰尘,张了张嘴,可又觉得没什么想说的。
就在这儿坐着,偶尔想起来,说句什么,更多的时候是在发呆。
时间过去得很快,不知不觉天就沉了下来。
“哦,我想起来要说什么了。”温以遥站起身的时候脑袋一晕,险些跌倒。
他酒量不太好,二锅头度数又高,一不小心就上了头。
稳稳站住后,才说:“你送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还记得吗?就是小陆代言的那个zl的表,死贵死贵的那支。我拿去修好了。”
他伸出手,把表带取下,两只手摊开给妈妈展示自己的修复成果,笑道:“你看,跟新的一样。”
说着,忽然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顺手把表放到墓碑上,然后抓了一把花生塞嘴里,企图用这种方式消解酒精。
——
走出公墓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
这个地方不太好打车,温以遥只得又往地铁走。
他现在有点后悔喝了那两口二锅头,因为白酒后劲太大了。虽然他还走的稳路,但脑袋晕晕的,而且身上或多或少带着酒气,不知道地铁让不让他上。
刚走到站口,温以遥被台阶绊住,踉跄了一下。就在他侧身的一个瞬间,余光发现,好像有个人影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