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温以遥很不矜持抓住陆尽洲的衣角。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周身散发着湿热的水雾。

看到这幅场景,一整晚都显得温和过头的陆尽洲忽然沉下脸,有些急也有些粗鲁地拿起一条浴巾,匆促将温以遥裹了起来。

温以遥不太乐意看自己被裹得像蚕蛹,肩膀扭了扭:“我——”

“别乱动。”陆尽洲打断温以遥。

他的表情固执中带着肃冷,一本正经地把浴巾给温以遥裹到脖子上,然后指着一旁给温以遥准备的换洗用品,说,“穿好衣服再说。”

这反应,仿佛是很不能接受对方太赤/裸的样子。

温以遥撇撇嘴,对陆尽洲突如其来的古板感到不屑。

穿衣服干什么?反正要脱。

现在给他捂得密不透风,眼神还非礼勿视,搞得就像他们之间一清二白一样——

等等。

他们好像本来就一清二白。

和温以遥不清不白的人,从来就不是陆尽洲。

“……”

想到这个,温以遥心脏蓦的一跳,懵懵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不是,他误会了?

难道陆尽洲没有给他暗示,他们今天不是来玩成年人的游戏的?

一种剧烈的不安席卷,温以遥试探性地问了句:“我,我今天睡哪儿啊?”

陆尽洲细致地给他把浴巾的角敛好,用一副很认真的口吻回答他:“主卧客卧一共六间,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温以遥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从嗓子眼儿挤出了一个字:“哈……”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