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洲希望所有事情脉络清晰,有话便讲,出了问题可以解决。他的一切都可以忍耐,但温以遥的情绪必须要抚平。

而温以遥也不是想和他对着干。

“我不知道。”他也很努力地坦诚。

但他真的不知道。

“幺幺。”陆尽洲靠他近一点,稍稍放低语气,沉下声,故作凶,但也并不多严厉地说,“我们今天本来可以很开心,不是吗?”

温以遥已经不当锯嘴葫芦很多年。

他穿书以前,笨拙,胆小,做人做事都犹犹豫豫。但现在早就没了那些坏毛病。

他已经很洒脱,对一切游刃有余。

结果现在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听到陆尽洲今晚的第三声叹息,温以遥幅度很小的绷紧了身子。余光看见陆尽洲站起了身,随后将餐具好好放在他面前。

陆尽洲不会逼他怎么样。温以遥知道。

在陆尽洲要走开的时候,温以遥忽然伸手,抓住了他。

“我、我不想这样的。”

“什么?”

温以遥颇有些艰难地抬起了头,望向陆尽洲。

这一刻,陆尽洲看清了他的那张脸。

温以遥在哭。

或者说,险些要哭。

他的眼角悬着泪,鼻尖和两颊都红扑扑的,嘴巴因为咬得太用力,已经渗出了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