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就这样。”
郑若声不再言辞却不太相信,目光冷冷在她身上一扫;那种眼神让孟缇没来由的想起小时候被她嘲笑为“小胖墩”的经历。明明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可旧日阴影到底还是不会散去,精神条件性反射得地紧张起来,连肩膀不自觉都绷紧了。
郑宪文揽过她的肩膀,示意她落后一步,看着自家妹妹在侍者的带领下进了预定好的那间包厢后才对孟缇说:“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要跟她生气。没什么坏心眼,但因为赵初年的事情,心里不舒服。”
现代社会的相亲就像吃饭一样,但郑若声向来心高气傲,向来只有她拒绝别人,这下子被人拒绝,心里绝对不会舒服。
孟缇点点头说:“我知道的。”
她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也不会存心隐藏,一举一动就是答案。
这话郑宪文心里咯噔一下,招来把手里的蛋糕盒子交给侍者拿进去。
“你知道什么?难道赵初年已经告诉你他跟若声谈不拢?”
孟缇隐约觉得不好,但问题的走向已经不是她能控制了,在郑宪文探照灯一样洞若观火的的目光下,反而支支吾吾起来:“他是跟我提了下。郑大哥,我没有去主动打听他的私事,也没问他,赵老师自己说的。”
郑宪文说不清楚什么感受,看她那个忐忑的样子,摇摇头说:“难得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人,你们有话题也不奇怪。不过他毕竟是学校的老师,走得太近的话,肯定会传出不好听的流言。”
孟缇松了口气,“我知道。”
郑若声从包箱里探出头:“你们两唧唧咕咕说什么呢。”
郑宪文回了句“没什么”,拉着孟缇进包厢。包厢里有两张大桌子,因为是柳长华五十五岁的生日,很多郑家在本市的亲戚都会过来。郑家是标准的书香门第,亲戚众多,从曾祖父那一带就是读书人,一大家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过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话题却不带任何书香气,都是油盐酱醋实打实的生活。
柳长华是这顿饭的主角,说话也最多。
酒过三巡,菜品丰富可口,她这个过生日的人却叹了口气,忽然感慨:“生日不生日都没什么要紧。我最遗憾的,是小声还没有嫁出去,我也迟迟抱不了孙子。”
郑若声一听这话喜悦散了大半,五官抽搐了一下,“妈,今天生日不能说点开心的事情吗!非要提这个。我说过啦,我的事情不要你们操心。”
郑柏常不满:“你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今天就算再不愉快都要忍着。”
柳长华是真的很忧心,表情那叫一个遗憾:“我本来以为你跟赵老师能成的呢,结果还是不行啊。小声你就不要太挑剔了,平时温婉一点,不要凶巴巴的像要咬人的样子。小时候这样也无所谓,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
不提赵初年这码事还好,一提起来郑若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她的性格,被人拒绝这种事情本来是绝不会说出口的,可此时竟然怒上心头:“妈你这次可料错了,人家可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