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少将军怕了?”可葛禄根本不接话,许是从未输得如此狼狈,输红了眼,依旧死死盯着谢杳杳。
回鹘大使见自己家小祖宗上了头,怕最后收拾不了场面,回了高昌,葛禄顶多挨骂禁足,自己弄不好要交代了小命,忙上前用高昌语规劝,谁知葛禄半个字没听进去不说,还推了一把大使,狠狠嚷了一句,大使不敢再拉。
“此处人多,不如小王爷与我去外头比试?”
麟德殿外的广场别说比试射箭,就算跑马都够了。
既然谢杳杳应承下来,这武就得继续比下去,候在一旁的侍官问他们二人打算怎么比试,葛禄没说话,示意谢杳杳来定。
谢杳杳也不客气,冲武将末席的两人招招手,那二人满脸兴奋之意,小跑至跟前,不待侍官询问,他们先开了口:“少将军,老规矩?”
谢杳杳点点头。
待她与葛禄换衣收拾停当出来,麟德殿外的场地已准备完毕,没有箭靶,也没有点亮火照明的烛火,百步外放着两个细长的鎏金灯台,借着天上一轮圆月,勉强可以看清灯台上各有一支未燃的蜡烛。
“少将军是想百步外射中烛身者赢?”葛禄语气有些随意,他就算蒙着眼都能射中蜡烛,五十步外箭不虚发可算合格的弓箭手,百步外正中靶心才算得上上乘,对于他来说再多二十步也不在话下。
谢杳杳调整护臂,侧过脸看他:“筒里的箭镞都是特制的,擦过烛芯顶端时,会点燃蜡烛,我们比试点烛。”
葛禄心中一惊,烛芯不过女子小手指粗细,百步外能看清就不错了,还要在月光下点亮,实在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