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了父母亲族,婚事便与她的喜恶无关,幼弟阿蒙不过三岁稚儿,她不能拿他们去冒险。
不知怎的,她倏地想起姑姑远嫁前同阿爷争吵,姑姑说三娘一介女流,兄长若不纳妾绵延子嗣,她能撑起谢家门楣吗?实在不行,兄长从宗族中过继一个孩子也好。
阿爷当时怎么说来着?
“杳儿心性坚韧,又颇有天分,宗族儿郎未必有我家杳儿一半本事。”
人长大了,便不能只考虑自己,谁说不是呢?
成王府,皇长子李知恒府邸。
二皇子怀王李知悟等得心焦,远远瞧见李知恒,忙迎上去:“兄长,怎么才来?”
“什么事这么重要,不能明日再说?”李知恒整理衣襟,身上还有淡淡脂粉香,应是刚从哪个美人处来。
“自然是要紧的事。”怀王扫了眼身后。
成王会意,屏退左右,唯留他们兄弟二人。
“阿爷让谢三娘去做东宫的左卫率。”
“这算什么要紧事,人人皆知。”
“兄长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