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柱子是金丝楠木的吧?”丘娘子同谢杳杳在后宅厅堂里喝茶,她头一次进贵地,四处都新鲜得紧。
谢杳杳手中白瓷茶盏微微一顿,她意识到自己对于环境的变化显得过于冷静,一个常年做粗活的茶贩娘子,陡然过上奢华日子,不应如此。
“还是阿姐见得市面多,我都瞧不出来是什么,心突突跳,总怕是在做梦。”谢杳杳放下白瓷盏,双手在身前交握。
“窈娘莫怕,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家吴郎不是池中物,说句大不敬的……”丘娘子笑得脸颊肉挤在一处,她凑过来低声在谢杳杳耳边:“丘老年事已高,又出了张五这等子事儿,吴郎若得教主赏识,宁庄的掌事人怕是要落在他头上。”
李知憬真是走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大渊有史以来最完美的储君都不够他炫的,履历上又增加一条永天教储备掌事人。想到此处,谢杳杳轻笑出声。
丘娘子见她放松不少,又提点她几句:“那俩丫头你可要当心着点儿,要是一不留神,怀在你前头,你哭都没地方哭。”
“此话怎讲?”谢杳杳自打见到那二人就知道不简单,模样出众,身段又好,多半是塞过来做通房或者侍妾的。
“昨儿那个王娘子你还记得吧,她当年就是丘老夫人送进去的婢女,手段了得,赶在原配前怀了孩子不说,那原配更是死得蹊跷,最后她成了继室,威风得紧。”丘娘子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神情不屑:“有些人翅膀硬了,就不听主人的话了。”
谢杳杳心中明了,王娘子是丘老夫人的人,她院子里的两个也是。
“这是个好东西你收着,混在香里,保证你家吴郎闻到就离不开你的身。”说着丘娘子往她手心塞了个油纸包:“抓紧怀上孩子才是正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