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言重了。我又哪里在生气?”
陆北乔看这副闲散的样子,确是不像。更像是不在意,是不在意他了。
“你若真的不喜,纳妾的事,我们便再放一放。”
玉昀这方停下笔来,陆北乔眉间锁着,眸光中颤动几许,不似在玩笑。玉昀方用笔尖指了指他腰间的香囊。昨日她在婆母面前说了那些话,夜里他来问安的时候,便已戴上了。
戴着人家的香囊,还编排着将婚事推后。她便问道,“若是三姑娘知道了,该怎么肯呢?”
他却问:“所以,你是不喜的?”
若放作以往,她确不喜三姑娘。且不说和陆北乔的瓜葛,那位姑娘的作态,她也不敢恭维。可如今呢。她喜不喜,也不大重要了。
“二爷喜欢便好了。”
她抿了抿唇角,方垂眸下去继续写字。
“……”陆北乔沉了声息。他自幼与表妹相熟,又听着母亲的意思,对人多加照料。两家走动,表妹总是乖巧,一时跟在他身后,偶尔也作些小玩意儿与他开心。后来去了翰林院,他又尝用人家送来的羹汤,叫同僚见了,便也多会艳羡。
只是分明好事将近,他却了无期盼。来得公主这里,却又被她冷待起来,多有些不大轻快。
玉昀见他面前那茶盏也已空了,人却还留着未打算要走。便干脆将阿翡重新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