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单单两个字,已是足够重了。而他又再看了看对面的宸王。那人负手在身后,作壁上观。他输的一败涂地。
未等父亲再开口,他已当着众人跪了下来。
父亲这才与老侯爷开了口,“犬子不孝,确是不堪。是我疏于管教,还请老侯爷莫怪。这几日,我定会叫他给公主一个交代。”
换作旁人,许还要给左辅大人几分薄面。可老侯爷一把年岁了,先皇还在的时候,也得忌惮三分。自然便不必给陆时行留什么面子。
“你们陆府上亏欠又不是长平侯府。与我个老头子说有什么用?”
陆时行话里顿了顿,思忖片刻,方压下一口气息,转来与玉昀一拜。“还请公主宽量。”
不等玉昀开口,却是宸王接话去。
“出了这等事,还叫皇家宽量?陆左辅说的很是轻巧。”
陆时行忙道,“是臣用语不当。还请公主消气,这等丑事,自然不能就此放过。”陆时行说着,侧眸看向跪在一旁的陆北乔,牙缝中磨出三个字来,“得严惩。”
玉昀带着阿翡和轻音从绿水院中出来的时候,北风又冷冽了几分。出了这样的事儿,绿水院里一片狼藉,于她而言又更是污秽之地。就连老侯爷也留不住,道要与他陆时行分院而居。带着一干侯府家眷,搬去隔壁青山院与张侍郎同住了。
玉昀便也被皇叔带了出来。方也是他开口与公爹要人,道是皇家是公主的娘家,陆府上若容不下人,便先回山海院里养养精神。
这会儿那人负手走在前头,一旁跟着舒启山与霍小将军,也不曾回头顾她。
她本也没什么心情再开口说话,踏着脚下的青石板路,眼前全是些零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