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萱一时也不敢委屈了,只忙收了泪光道,“我知道错了,姑母。”
陆北乔又去了柳姨娘院子。捉着大姑娘和秦氏问了一顿。
陆茹若自早知道嫂嫂要走,却不想会这么快。秦氏到底唏嘘,“我和公主才将将处近了些,本还等着她生养了娃娃,好还她给大郎做的人情呢。这下还怎么还?”
陆茹若一旁看着兄长,却也几分恨其不争。
“二哥哥这会儿才知道要找人了不成?嫂嫂昨日与我说,自打您和母亲定了三姑娘的事儿,她便就打算要和离了。这会儿已是太晚了。”
“……怎么会?”陆北乔眼前空空的。只想起前阵子她的冷淡,方知道许是为时已晚。
夜里雪停了。玉檀阁已是人去楼空。
陆北乔走来的时候,只是发现她常用的物件不见了。其余摆设,家私,全都带着嘲讽般地一成未变。
他将自己裹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那里的被褥也被收走了,空空的,硬硬的。冷得和冰窖一样…
清晨的日头还未升起,宸王府的马车已备好在门外。
凌霆川一身玄金朝服,正从门里出来。便见大驸马陆北乔候着门外。
天很冷,带着些冬日独有的萧瑟。那人一身灰白的大氅,发丝零乱,染着一层白霜。面容已是十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