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昀却将话挑明了,“可不止是年岁,心性、习惯、言谈,读书,都相差得不知一点儿半点儿的。这小皇弟,讨我喜欢。便想问皇叔求件事儿来。”
“你说说看。”他虽说着,心中多少有些着数。
毕竟方从养心殿里出来,江随便与他提过一嘴,既然新帝已经登基,其余皇子便该发配往各自封地,其余太妃太嫔,也可随皇子一同走。若是实在无子嗣的,便可去玉山庵堂里修行。如此安排,是大周惯例。
“我将和离了,又没有亲故。早前还答应过云太妃娘娘,要好生照拂着这小皇弟,便也不好叫他独自一人上路,去那西南封地。往西南去一路艰险,若是平安,我倒也是无愧于人的。可若在路上生了什么意外,将来我便就愧对着云太妃娘娘了。”
“玉昀想留着成尧在身旁,也好有个照应。如今我们姐弟暂且住着宫里,待长公主府修好,我便带着他过去。”
这到也没出他所料。只是其中原委和意图,却并非如她所说那么简单。
他只笑了笑,又看向那边放下书来听着的小少年,“成尧的意思呢?”
“成尧也想陪着皇长姐。”
那是自然,姐弟二人,窜同一气。凌霆川又看向玉昀,她嘴角微微翘起,正是一副有恃无恐,试探他,试探得明明白白。好气又好笑。
“公主喜欢,便留着成尧也无妨。”
凌成显才登基多久,她便想给大周换个皇帝了。那便换换看,嫌不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