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怅然。一面是为人君王的快感,一面是得不到齐鸢鸢的自卑与无助。鸠车又哪里好玩儿呢。
“陛下,长平侯来了。”江随的声音就在耳旁,凌成显这才恹恹看向来人。
“老侯爷来了?”
“鸢鸢呢,鸢鸢可还好么?”
“……”老侯爷面色却是很不好,只看向他来,又与他一拜。“老臣请陛下金安。”
“平身平身。”凌成显一时很不耐烦,可又想着昨日的事,老侯爷来,会不会是替齐鸢鸢带话的。“你年纪大,坐下说话。”
“老臣不敢。老臣此行是替孙女儿与陛下请罪。”
看着老侯爷放低的姿态,凌成显这才想起自己额上的疤。“不关她的事。是朕自己跌倒的。”
昨日他也是这么和母后说的,可母后并不信他。奈何他一心护着齐鸢鸢,不能叫母后拿下把柄,一口咬定了不能叫人追究。可面前的老侯爷,却好似并不打算买他这一笔账。
“是鸢鸢犯了大不晦,叫陛下您受伤。”
“老臣此行来,便是奉上金牌与陛下,好与陛下一个交代。”
金牌是大周开国的时候,高祖皇帝赏下的,能替侯府挡一回的大罪,视为免死金牌。这回老侯爷是开了仓,豁出去了,也得保住孙女儿平安。
可凌成显看着那金牌,却不接,“朕、朕没怪责她。更何况,朕还想与老侯爷提一回。朕若要封她为贵妃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