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霆川看了看地上的人,冷道,“只是想叫母后看看孤当年看过的北疆风光,当然,得带着与孤一样的病痛。”
“……”
地上的人却哼了一声,“你得放过昱儿。哀家从未动过霍家和贺兰家的人!”
“哦?”凌霆川冷冷问了声,“那兰嬷嬷呢?”
皇祖母眼中骤然一缩,“你、你想怎么样?”
“母后放心,兰嬷嬷的命,孤是算在母后头上的。您那么喜欢昱儿,孤怎能让您孤苦无依地上路。他得陪着您。”
“他如何去得了那种苦寒之地?”皇祖母眼中已然盈出泪来,又看向玉昀,“玉昀,你替我劝劝你皇叔呀。”
玉昀并未开口。她无法开口。
那人身上的病痛,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既然是为皇祖母所害,她若跟受害者替施暴者求情。岂不可笑。
凌霆川只笑道:“淑太皇太后。您明日好走。孤便不送了。”
从大牢出来的时候,月亮已被云彩掩去了半边面庞。留下些许清冷的余晖,将军营打扮得有些隐晦。
玉昀行在凌霆川身侧,轻音与阿翡,落在后头跟着。
他今日分外安静了些,气息也是沉的。一双长眸打量在脚下,似是望着自己的影子,被靴子一回回踩过的模样。安静的,又漫无目的。
“皇叔,该是了却一桩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