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读到此,玉昀怔了一怔。
皇祖母当年让人从西南寻药害人,该不会就是这么一说?她思绪远了,又想起年幼见过皇祖母罚人的那些场面。只是念想起那个小少年瘦削的背影,便觉着心口沉沉的,似是被压着什么。
“皇长姐在想什么?”
成尧将做完了功课,凑来了眼前。许是见她走神,方来问起。
“没什么。这本南疆行志说得离奇。道是异族养蛊,能害人终生。到底叫人唏嘘了些。”
成尧也拧了拧眉头,“那些害人的东西,该都除了才是。怎还留在世上?”
“……”玉昀没答话,却听外头起了奏乐,是从玉琼台来的。越过芭蕉叶的绿色,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跟着奏乐,竟有些欢快起来。
成尧道,“是皇兄在玉琼台办的观雨宴。”
“你可想去看看?”玉昀问起小少年。
“嗯。我功课都做完了。”成尧一跃从凉榻上下来。
玉昀也跟着挪了身子。
她今儿原未打算出门,只在自己宫苑中,便是一身浅绿的薄裙,陪着淡粉的帛子。便干脆也不换了,只是带成尧去凑凑热闹。
从玉檀阁里出来,轻音与阿翡与二人撑着伞,一并几个内侍跟在身后,便往玉琼台去。
御花园早几日新开的花儿都被雨水打落了,叶子被雨水一淋,绿油得发光。穿过深深浅浅的绿意,澄湖便在眼前。玉琼台高高在上,其下临着湖水,也早就搭好了一列雨棚,是与官眷们用的。
只是走来宴席旁,玉昀却被一行内侍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