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昀从他话里听出几分心酸的意思。“那,你的病也会有望的。”
凌霆川回眸过来,眼前那双眼睛很是明媚,嘴角微微翘着,是果真满怀着希望。“大概吧…”
下响的时候,玉昀便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了。喉咙里滚辣的,总想喝水,又想咳嗽。在大雄宝殿外给病人们添药茶的功夫,脚下又有些发软,好似多动一下,便就支撑不住了。
只是立在原地恍惚了顷刻,脚下便是一轻,身子被人抱了起来。
凌霆川脚下很快,将她往观音殿里送。“说过了,你尚得多作歇息。是听不懂么?”
他话里是生气的,她也没力气答了,窝着他胸前,细细声的,只他一人听见。
“我不甘心。”
“嗯?”他迟疑看向她来。
“我们才、才一日晚上。就这般病倒了,那我亏大发了。”
“……还知道玩笑,那便是没事。”
“放心,亏不了你。”
午后的观音殿笼着些许热气,门窗都合上了,好叫人清净。阳光从屋顶洒在佛像上,肃冷的佛面上,顿时多了几分生机,正应了横楣上那四个大字:慈航普度。
一席薄被,淌在佛像脚下。光线昏暗,几丝阳光扬着尘土洒来玉昀面上,映照出一层薄薄的汗渍,闪着微光。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坚实的肌肉上,刻出些许红印。缱绻之余,男人唤她的名字。“你轻点。”
“……”玉昀被他的话噎了一噎,明明是她疼,手指上方下了狠劲,扣在他肩膀的位置,“说得,好似是我欺负你了?”
“不是么?”他问。话里依旧是几分调侃的意思。“是你说,莫亏待你了?”
“……也没叫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