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听了这样的话,仍是一副恭谨模样,
后退一步,再次行礼道:“臣想请陛下将之前由江南上贡蓝色珍珠借臣一用。”
“噢,为何?”
仔细想想,那珍珠原也只有两颗,一颗在他手中,一颗给了太后,他的外祖父去世后,母后便把珍珠给了外祖父做陪葬,如今裴湛却问他借那颗珍珠。
裴竞一时有些拿不准裴湛要这物做什么。
“臣打算引蛇出洞。”随后便说了自己的计划。
本也没想瞒着,裴湛知道,无论裴竞是出于什么目的要他负责这个案子,他都是要拿回那箱金子的。
“你这么做,不怕母后不高兴吗?”
说到底以这个为饵,怕不是要扰了镇国公的清净。
见裴湛没有马上回答,裴竞便转身回到了座椅上,手掌磨搓过椅子上的把手。
随后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想来也着实是为难三弟了,要不是叶相回乡为他夫人守灵了,朕也不至于把这般难事放到四弟面前。”
这言外之意是不认可他的查案方式,觉着他不如叶相了。
“母后那边,臣自会去解释的。”
裴竞思索了一下,又确认了一遍,才表现得万般无奈地答应了。
裴湛得了准信,便也不多想做停留,便提出了告退。
可却又听裴竞说道:“母后这些天很是记挂你,既然进宫了,不妨去见见母后。”
“说来三年时间也快到了,母后近日可在为你的婚事操心,拉着朕便一直在给你挑王妃。”
“说来最近像是相中了江太傅的孙女,一直拉着人家姑娘说私房话。”
“快要入冬了,你也不能老是一个人,夜半寒凉,不若朕赏几个女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