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开始前,大长公主正拉着裴湛逛花园。
“你呀,得多进宫去陪陪你母后才是,太后她可一直念着你呀。”
“姑母说的是,侄子记下了。”
虽说恭敬,却也很有距离。
想来也是,她这个侄子也一向不与他们亲近,为人很是冷清。
“我知道,你也就是口头上这么糊弄糊弄我,我这隔三差五地进宫同你母后说话,还会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见过你母亲。”
大长公主,说着说着,捏着娟帕指向了花园右前处的一盆兰花。
“你母后最是喜欢兰花了,明日,你就帮姑母把那盆兰花送去给你的母后吧。”
长公主觉着,母子哪来的隔夜仇。
“姑母也知道,当初你母后说话是重了一些。”
“可你怎么也得念在她是情急之下才会说了胡话的不是,那时候,皇兄驾崩,作为儿子的你却不在,你母后心里当时肯定也苦的呀。”
他这侄子也就这样,她都说了那么多了,他偏偏就只应着,却也不多言语。
不似她其他侄子,兄弟几人中,就他最冷。
“算了算了,我也是尽力了,我这生辰还得操心你,唉,不说了,回去了,也该开宴了才是。”
她这和他在逛花园,结果话还都是她说的,白白自讨没趣。
巳时过半之际,日头高照。
长公主府,雕梁画栋,彩绸林立,无一处不尽显名公巨卿,王侯将相的气派。
长公主如今四十有二,身着复杂繁冗的紫色宫服,尤是那凤凰的图案,在明光下,熠熠生姿。
陛下和太后未曾驾临,大长公主因着寿星为大,坐于上位,裴湛作为晚辈略低坐于她的左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