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过半干的鞋子往外走,日头下,裴湛竟是还有闲情逸致逗他的马。
只是看见这马又不禁想起,昨夜忘情之时,裴湛将她抱着坐起,而月光倾泻,她还看见了这马摇晃着尾巴。
想到这里,阿颜再见他们,不免有些尴尬。
“殿下。”
阿颜很清楚,便是经过昨晚,裴湛对她的态度也不见得会变好,顶多是多了些心安理得。
裴湛正在查看疾风的伤势,
听见那女子软糯中又带着嘶哑的声音,一瞬闪过她昨晚低低的啜泣声。
婉转凄然,好像昨夜勾引他的不是她一样。
拍了下马匹的头,这才转过身,朝她方向看去。
而这个女子一副扶风弱柳的模样,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一般,如今正倚靠着洞口的石柱。
也不知昨晚她那样的胆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过来。”
裴湛淡淡地朝她命令道。
阿颜一点也不意外裴湛的态度,男人床上床下态度本就可以是云泥之别。
要不是她还感到不适,她还以为是黄粱一梦。
浅颔着头,一副乖顺的模样,阿颜慢慢迈着步子才往裴湛方向走去。
那小黑马,已经站着吃上了草,虽然前蹄上包着布条,看上去却是已经恢复了的样子。
“殿下。”
待女子靠近后开口唤他,裴湛才注意到这女子细长的脖子间隐约有明显的痕迹,在日光下更是显得扎眼。
又想起昨夜荒唐之时,她一直都是乖乖受着的模样,连哭起来都是低低吟吟声,只在受不了时才低促地唤他殿下。
结果就是,比起她,他的身上连个痕迹都没有。
不知为何想起来却只觉着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