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都有病,病得都不轻。

她知道,这是示威,也是警告,是裴竞通过戏耍她,得到的乐趣。

得逞后,裴竞才慢慢地,调戏般松开了阿颜。

最后还不忘握住她的手,置于他的唇边。

“阿荇,朕很想你,也很想念你的这双手。”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阿颜有种止不住的恶感,但始终连眨眼都不敢快上半许,呼吸也不敢重上分毫。

阿颜以前不是不知道裴竞对她存了这些心思,毕竟裴竞从来都是这样的人,之前也不是没有对她动过手动过脚,只不过因为布局她接近宁王的事情才没有真的要她。

只是她以为在他得了谢婉芸,又传出他独宠芸贵嫔之后,他对她早就没了这份心思,没想到竟然还是这番模样。

想来是她天真了。

“手怎么了?”

裴竞将她的手擦过唇边,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指尖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回陛下,是属下不小心磨破的。”

手指继而被握在裴竞手中,他的指腹划过她的指尖,动作很轻,似羽毛划触动。

可她心里的不安感却愈演愈烈,心里的声音告诉她,不能让裴竞知道真相。

“回去吧。”

阿颜心下松下一口气,幸而裴竞没有追问下去。

“别捡,就这么回去。”

裴竞掩在背后的手攥紧,他竟然有些高兴,高兴于阿荇在这事上骗了他。

是不是说明她介意让他知道。

是不是代表她心里只有他。

弯腰捡肚兜的手顿住,阿颜直起身来,在裴竞看戏的眼神,朝他行礼后才着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