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真的是有人要对着裴竞下手,便不可能在前日率先冒险行刺裴湛,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再说说裴湛又不是吃干饭的,肯定在之后加强了安防。
那马是在江枳苑抄了小道之后才失控的,所以阿颜很确定,这次应该只是一次意外,毕竟除了昏迷了个江家小姐,谁都没有真的从中获得好处。
除了那个抢了旗的。
适才裴湛的身形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并没有看清究竟是谁取了那面旗。
不过谁要是真的敢戴上桃子的皮毛,她也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裴竞,她动不了,别人,还是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正当底下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原本一直在一旁危坐的叶僅起身站了起来。
众人皆当叶相这是准备就此事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只听的叶僅向着上首的裴竞行礼后,方才开口道:
“启禀陛下,微臣斗胆,来问陛下讨要这只银狐。”
“哦。”
裴竞故作惊诧,不经意向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里晦暗不明,不过一瞬,旋即看向叶僅,而再开口时,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原是叶卿的人赢了。”
裴竞端的是圣人君子的模样,阿颜却知道裴竞心里怕是没有表面上这般温和。
说起来,她还挺好奇,若是叶僅得知当年裴竞算计他一事,二人之间是否还能做到如今的“君臣相安”。
“启禀陛下,正是。”
若是换了旁人,便是赢了那彩头也不敢在这个当口开口。
叶僅不愧是叶僅,老古板一个。
“既是叶卿的人赢了,这狐皮自然是爱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