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不仅母后知道,连裴竞都是知晓了的。
阿姊已然嫁人,便不应该受此名声的连累。
“自然是你父皇告知哀家的。”
太后此话心虚,事实上,她是在先帝病重的时候,私下翻到了那封信,才知道的。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才会在刚才想都没想地说了出来。
裴湛自然知道自己母后说的是假话,却因为她是自己的母后,他连与其争辩的可能都没有,况且,他曾答应父皇,将来无论母后如何,都切不可惹她生气。
他只是不知道裴竞在其中到底做了什么?
老天似是惯会与他开玩笑,喜欢的女子另嫁他人,同胞兄长时刻忌惮他,自己的母亲也一直从未理解他。
汴京当真毫无可以留恋的。
“那母亲也应当知晓,她已做了他人妇。”
忽而,脑中闪过那女子的面容。
“至于那丫鬟…”
“儿臣心中有数,定不会坏了规矩,请母后安心。”
听到她儿子这样的承诺,太后才感觉顺心了一些,忙不迭地又问道:“那你觉着江家姑娘…”
“母后,儿臣与江家姑娘无意,若目前喜欢人家,便更不应该浪费人姑娘的时间在儿臣身上,不如予她另择佳婿。”
太后没想到这回裴湛拒绝的如此干脆,半点争辩的话语都不留给他。
“中意中意,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中不中意有何干系,又不是让你只有一个女人,你若喜欢,留着那丫鬟做个妾也不是不可以。”
她自认为已经退一万步了。
裴湛知道,他母后向来思量不周,再争执下去,也只有留给裴竞看好戏的机会。
“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