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已在外面踌蹰了良久,内侍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可要去芸贵嫔处?”
说来也奇怪,陛下便是再宠幸芸贵嫔,也不曾让人去福宁殿服侍,多是陛下亲自去贵嫔的宫殿居所。
而这次来了弥山,虽有皇后贵嫔随驾,陛下却是一人都未曾召幸。
“不必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谢婉芸的时候,那双眼睛,同样是那样的不甘和倔强。
可看久了,那种眼神便化为了一潭春水,温顺,却也激不起任何波浪了。
…
营帐里就是有一点不好,便是一大早外头的脚步声便不绝于耳地传来,这一觉,阿颜睡得实在是不好。
睁眼时,裴湛已经不在身边了,听动静,似是天还没亮便起了。
真有精神。
这段时间,算上昨天的半次,他们一共睡了两次半,昨夜还是裴湛第一次与她同宿。
她想起昨夜,尽兴之后,裴湛一如既往想开口让她回去。
但她存了试探的心,未等他开口,便环住了裴湛的腰身。
披散的发丝落了满床。
第一次,撒上了娇。
“殿下,手疼。”
她只用呜咽的口吻说了四个字,便埋在他的胸前落泪。
等了良久,才听裴湛淡淡地吐出了“睡吧”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