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她这般身似飘絮,无所依仗的才会叫他安心。

“怎么?是还在生朕的气吗?”

阿颜还在思索的功夫,裴竞扫下桌前玉杯,揽住她的腰身,一个使力下,人便被他从凳子上提着放到了对面的石桌处。

女子轻的很,倒是合他心意。

而他索前,岔开她足,抵身而立,一手揽住了她腰身,不容她后退。

另一只带着薄茧的指腹触过她颈间软肉,不即不离,似带着轻笑,慢慢下移至她胸口,叫她不自觉吞咽一下,只觉着今日这月色迷离。

真希望能一下晕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你那只狐狸,朕怎会真的叫人给做了物件,不过是吓吓你罢了,好叫你长点记性。”

裴竞话语间像是在和她解释,可是又带着调笑。

仿佛是在说,不过就是只狐狸,也值得她和他动气。

“属下不敢。”

阿颜本低着头,可裴竞却抚住她的脸颊,使她抬头,微热的气息倾在她的鼻尖,带着龙涎香的味道越来越重。

下唇微痛,裴竞的舌已经探入她口腹之中。

她只能转着眼珠子,无所适从。

裴竞虽正品尝美人,却也不禁想,她在裴湛身下婉转动人,羞赧承恩的模样,而他从未见过。

亦不满她的无所回应,如此月色之下,当是情意正浓才是,而不是只有他一方沉醉,不满占据上风,一时嘴下用力,腥红味充斥在二人彼此的呼吸中。

这唇间血倒是很甜。

阿颜眉头深锁,实在不知道裴竞这是抽的哪门子风,手指只能深陷于身下的石板,留下几道殷红。

而裴竞已经不满于此,开始探入她的裙底,试图探寻她的幽深。

淙淙花露,引得裴竞一把握住她的足尖,让她的腿挂在他的腰间。

而他腰带落地。

阿颜闭上眼,其实这个结果,她也不是毫无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连张床都没有。

更不要提,周围还有三两暗卫,都是与她相识之人。

她虽胆大,却也没有这种癖好,只能克制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