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裴竞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阿颜才抹去了脸颊处的津液。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收拢自己衣裙时,才见一双递过来斗篷的手。
“多谢师兄。”
本是故人相见,奈何她现在多是狼狈,只想就这样垂着头。
“客气。”
只留下一件外衫与一件斗篷,随后,人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疲意袭来,阿颜有些无力地仰起头,她怕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特别是裴竞这次还没有得逞。
她更怕,她这一生都没有办法离开裴竞身边,最终成为她后宫的金丝雀。
自问,裴竞与她的恩情,她早就应该还清了。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是同情她自己,还是同情秦鸢华。
…
不知叶僅是怎么和裴竞说的,两天后,便派人来接了她。
幸好,脸上那一点牙印已经下去了,不然真不好解释,毕竟裴湛又没在。
阿颜从后门出去时,叶僅正好掀开帘子。
恰好四目相对。
她很坦荡,本就只是亲了一下,不,就只是碰了一下嘴角,那样子,怎么能算得上亲。
她每次和裴湛,都搞得她上气不接下气,那种才称得上亲。
可叶僅却在看见她的一瞬,明显一怔。
到还是他的马车夫有眼力见,给她办了个木凳借力。
“不知道奴婢是不是给大人添麻烦了?”
阿颜眨着无辜水灵的眼睛,只望着他。
而叶僅,明显是被她望得不好意思了,浅咳了一声,轻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