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不知怎么,颜荇有些不忍面对裴湛如今看着她的神情。
只能瞥过眼眸避开他的视线,可即便如此,依旧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王爷,您受伤了,我去找人来替您上药。”
说完,似是有些落荒而逃感。
摸上她心间有些加快跳动的心口,想她刚才说的也没问题呀,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挺不舒服的。
完了。
想她刚才是想要问裴湛接下来的打算的,结果是半句没问到。
真是失败。
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
…
汴京皇城,御书房内。
裴竞抬手就将手中的砚台掷了过去,周有崖不敢动,额头上深深挨了这么一下。
只能跪下请罪道:“陛下恕罪,是臣无能,才让裴湛这个乱臣贼子跑了,臣…一定将功赎罪,亲自前去缉拿他归案。”
裴竞坐在御座之上,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周有崖,只是听他说完后,心中怒气更甚。
裴湛跑了也就跑了,不过是坐实了他谋逆的罪名。
说实话,兵符在他手里,如何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裴湛。
他只是没想到,是阿荇救走了他。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阿荇,也跟着他走了。
“周有崖,朕让你看着阿荇,你就是这么看的。”